Tuesday, June 23, 2015

妳是我心裡的一朵百合

我正在走著妳曾經走過的路,緩慢地往相同的中停點聚留。

二零一五的初夏,我帶著三口皮箱 (當然還有更多正在運送中) 抵達 Amsterdam。荷裔空服員問我繼續要去哪,哪都不去,我說,這裡是我的終點站。我終於恍惚地明白這次遷徙的意義。

就先不提上次旅途的細節吧,前幾天在她的陪伴下都是好的,慶祝生日,又在運河區打打鬧鬧地好不開心。她前腳踏上回 Milan 的路,我後腳跟著走遍 Amsterdam。回憶裡充滿塵埃的角落在哪呢,我忖著,平時不看也好,都上了層厚厚的霉呢。

四月的春陽弄得氣溫反反覆覆,我穿了件毛料外套,有陽光時太熱,在小巷晃走又太冷。好不容易一小段 Elandsgracht 充滿陽光,我心裡峰迴路轉,想不起哪裡該轉彎,哪裡該停下。找著了某間巷角的女同志酒吧,左拐右彎兩三回後,和回憶撞個滿懷。是那間小小窄窄的,在 Jordaan 的公寓呢,再多的春陽都不夠用了,我的心一沉,視線瞬間模糊起來。二零一一年的早秋,我說過不希望再回到這個城市,一丁點都不想了;而多麼諷刺,我卻踏上與妳曾經相仿的步伐。

做這決定的過程並不輕鬆,我漸漸地和二十幾歲的自己告別,某種意義來說,也是同妳告別。雖然這種模式的 farewell 大抵已經重覆了十來次,我並沒有覺得某一次比上一次來的更容易,妳懂的,是吧。時間反覆地像板塊一樣擠壓著我,有些時候能將情緒處理的好,反芻消化了。更多的時侯我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輕悄悄地把枕頭哭濕了,把聲音往心底送去,於是更沉默了。做出決定的那幾個星期,大抵這樣便時常夢見妳。例如在酒吧裡,或是地鐵上,和妳四眼相望,這次卻是夢裡的我記不起妳是誰。這差距可真大呵,明明一兩年前是妳記不得我,現在倒好,棋子一會兒黑變白了,究竟在夢裡誰是下主棋的呢。

時間一長,回憶的某些細節開始錯亂起來,例如我們究竟喜不喜歡那家女同性戀酒吧,但該忘的卻一點也捨棄不了,例如妳喜歡的氣味食物顏色腳踏車或沙發素材。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撞見時便發呆三刻,滿懷著罪惡感,有時甚至還能搽上妳愛的香水呢 (但多半的時候,我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

親愛的 T,我沒忘了妳,夢著妳時,軟弱地難以呼吸。先是妳記不得我了,再來我記不得妳了,無異是潛意識的捉迷藏。例如妳身著黑色小洋裝在 speakeasy 裡手扶雞尾酒杯,緩緩地與我調情。一步往前,兩步後退,靠著耳際說了些輕挑的話語,順勢親了我的臉頰。我心急,卻要不動聲色,想不起妳是誰卻不願意離開,心裡又計較得趕快回家,她在等我開飯。上海到阿姆斯特丹十二小時的飛程,夢溫暖又殘忍,我千方百計嘗試著回到那場景,最終落得被機艙廣播吵醒。

夢裡或是夢外我依然記得妳,我說,妳是我心裡的一朵百合。



Wednesday, April 18, 2012

On my way back from Mammoth

I thought of you, of course, lots of it, during the 5-6 hrs dry driving time.

Monday, March 19, 2012

Plurk note_02262012

想著妳的時候,總是想著想著濕了眼眶。不是說好(碼的跟誰說好啊)只要記得開心的事嗎。Happy birthday, baby girl. You are an old woman now, but you wont ever age.


Plurk note_03142012

Cried a little bit inside, and a little bit more, for those splendid and joyful moments i remember, with the love of my life.

Wednesday, February 29, 2012

Leap Day

Another day I woke up in the morning with crisp sunshine, so reluctant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