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anuary 19, 2009

等公車。

身為一個每天都在污染環境的洛杉磯居民,我開車。
公車的存在是個心上根本擱不住的概念。

和許多人同等,我沒有刻苦地,冒著烈陽,或大雨,
屹立不搖守著了不起三個巴掌大的公車牌以及看起來很難坐的椅子,
遙想車的蹤影。
但我又常常看見等公車的路人,上班途中,溜班辦事,以及週末,
等公車的人哪裡都有,往往都在個大路口,
待遇好些的,有個看來不遮風也不擋雨的棚子,聊倍於無,
運氣最壞的時候連椅子都沒有,將就坐在旁邊的混擬土人行道上。

情景往往始於一站都只有一枚等車者,
他多半沒精打采的癱在椅子上,
一手拎塑膠袋與手袋,另一手是香菸或飲料,
有著不帶太多情緒或生氣的表情,就只是怔怔地往前方看去。
彷彿等車是件沒什麼相干的大事,
或是已經等待地太久,失去顧盼的動力及耐心,
但我從無法看出上車以後,
他們準備回家,還是開始一天的路程。

紅燈乍亮,我在路邊停下,眼光和那些小小的,
因為付出大半勞力在工作的西班牙裔女人對上,
有好多的疲憊,疲憊,以及疲憊。
九十秒後綠燈輪替,我輕鬆駛離路口,走往目的地,
我不免矯情的想她們是否羨慕每個在路口停下的短途旅行者,
還是覺得開車著實蠢笨,負擔不起更尤甚一個小時的便利。

有些事,知道、觀察,與感受,竟是完全無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