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27, 2008

逝去的,逝去美好,Dior Homme。

人們愛他的品牌、形象、
那些瘦骨嶙峋的美貌男孩,inseam 37" 的牛仔褲,
every piece of 單季限量華美單品,標價幾乎從未少過一千米錢,
而我只是喜歡他的 silhouette,還有氣味。
即便 Dior Homme Cologne 的味道太像一般古龍水,
我有我的偏見。
該是 musk,佛手柑,些許不太強烈的檀木、青草,便應足矣。
就如同色彩 palette 上,隨意寂寞,又不做作的黑白灰,
偶爾為之的 burgundy, silver, khaki,
時序匆匆 (笑),多年之後,我依然盛愛往昔的 Dior Homme。

可惜的是,
我從未爭氣地掙得數額龐大的 paycheck,
在一個夾腳拖、寬鬆牛仔褲,和短褲大量繁衍的燥熱南方都市居住三年,
那些百分百毛料棉質絲絨刺繡的 garment,
一個年歲裡頭能夠露臉的機緣只有三個月,怎麼想便是不合算吶。
Of course, if you want to argue,
L.A. is nowhere near the most suitable cities for Dior ascetics,but hey,
I've grown into an age which I feel more comfortable of looking in my skin.

有太多的 fashionista 在 Hedi's departure 之後,
預備大把大把的鈔票,意圖殺他個滿堂彩,
I am not one of them,
but I understand thoroughly about their intention.
To some degree,
Kris Van Assche 的 Dior Homme 的確是比慘不忍睹更要毀壞,
可不是看完秀圖不以為然的走開,
隔天還是買了幾件衣服那樣的商業毀壞,
(i am talking about you, Marc)
而是 silhouette 的崩解,
彷彿七年來這些男孩們的剪影不曾存在。
K 走馬上任以後,Dior Homme 之於我,
不過是另外一個 Luisaviaroma 偕伴 Eluxury 的昂貴法國品牌,
所有的,曾經令人盛愛的,已隨 Hedi 遠去。

Fashion 幾年之內變化萬千,
過去一年之內 Dior depreciates so much everywhere,
including Hedi's garment,
新的,有奇怪名字的不同國籍設計師紛紛又在巴黎開展。
但從十八歲到二十五歲之間,我心裡有塊地方,總要留給 Dior Homme。

Thursday, December 4, 2008

Valediction in San Jose。

我不記得關於這個城市的諸多細節。

來來去去這麼多次,總是匆忙,
急得連好好喝口咖啡,或休息,或吃一頓好飯的時光都嫌多餘。
若不是因為妳,這城市同我有什麼相干?
不過是每回往 NRT 的中點,
國際線的第二航廈既寬敞又窗明几淨,
但 DFS 只有一丁點兒大,櫃台小姐是親切的日本歐巴桑,
許多年的五六月,或是更遲的夏日,
我在這裡往外看的是無盡的加州藍,
近處有些許感覺很隨意的植物,往往在夏日開得極盛放又鮮豔,
帶點紅的紫,不像花朵一樣掙扎,開了滿滿一樹,綿連整列。

但我不再願意想起等待去 NRT,或是 Kansai 的心情,
如同我也想不起在安和路上牽著妳跳躍步穿越馬路,
以某種因為年紀尚輕而覺得大風浪皆承受得起的傻氣,
穿過許多台北灰濛的日出,與潮溼夏夜裡的湍湍不安,
想一直的,好好的,把妳抱在懷裡,無暇多管外頭有什麼風雨。

於是原訂計畫是細細地聽妳說些分隔以後的兩三事,
就坐在兩張有禮貌分寸距離的椅子上,
老朋友一般,因為了解,
所以再傷心的,也說得像清粥一樣事不甘己,
好似那些過眼,側身以後比雲煙還要淡緲。
但在擁抱裡,妳的槴子花氣味拍打著我,
連同一點點過度溼潤的睫毛膏,與手掌裡的溫暖觸感。

這次離開妳的時候,我以為我終於不再傷心,
至於細節,只好同妳的氣味一起收執在 lesportsac 裡,
暫時無須想起。

Saturday, November 29, 2008

Fxxking ibm

Alright, after another break-down of my wireless card (last time it was about 1.5 yrs ago), I decide that I am not going to spend 250USD on warranty renewal. Since my x31 has been kinda slow anyways, I figure I need a new laptop.

Fucking awesome, this should have happened like 24 hrs ago so I could snap black Friday sale.

Monday, November 17, 2008

City of Angels。

我依然不確定喜不喜歡這裡。

而不論喜歡與否,9 開頭的郵遞區號乘載家的地址,
South Bay 是工作和居住的場所,
LAX 是 coast to coast 旅途的終站。

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喜歡這個太過 spread out 的城市,
沒有止盡的 free way,夏天太矯情的棕櫚樹,
以及 traffic, traffic, traffic。
( I lied. When I get off work there is too late to have traffic.
When I go to work in the morning,
I am lucky to have a job, of which my boss
won't really say a thing even I step in at 10 am)

在所有機場代碼和 subway station drifting 的中途,
我急躁或毫不在意地走著,準備搭乘天色轉亮的第一班飛機,
或是 fly attendant 會同旅客道最後晚安、午夜才悄悄來遲的最末班。
短程旅行的行人不需要太多的裝束,我只拎著一口袋子,
無須顧慮 check-in地穿梭自如,
跳躍步上下階梯,皮鞋在油膩漆黑的石板上拍打出咖咖聲響,
我喜歡這樣的聲音,
以及 6.5" leg open 積疊在鞋子上的 silhouette。
但我卻從不曾在 city of Angels 走過如此多的步伐。

就算是十一月,這裡也沒有刺骨寒風和大雪紛飛的 de-javu,
我還想在等車的中站替她或自己點一根菸,
緩緩呼氣,整整圍巾,盼望誤點的車再晚些進站。
然後輕巧地牽著她的手,
進到一家小小不過份喧鬧的餐廳裡,
啜飲,take small bites,直到甜點。
或是去家因為不把翻修當成一回事而顯得古老的小酒吧,
順著細窄走道同喝一杯酒。

我不希望離開,但行裝太過輕便讓離開不那麼困難,
於是在每個 print out boarding pass 往 security check point 走去的時候,
都不曾捨得回頭探探。
害怕的並不是遺忘了什麼在暫居的房間裡,
而是那些我從來都無法放進行囊、攜帶離開的。

Tuesday, November 11, 2008

遷徙,移動。

從今年夏天以來,一直過著好像遊牧民族般的生活。
大半的東西都在箱子裡,沒有床鋪,沒有煮飯刀具鍋鏟,
從 a 搬到 b,從 b 換到 c,最後,處在的地方是離海洋挺近的 d,
而我非常舒適地希望短期內不要再有異動。

母的 email 格式很有一種九零年代感,所有的字都以小空格,或是半形標點符號分隔,
兩者間斷交雜使用,我似乎能想像性地理解她如何小心翼翼打出她想講的話語,
而我還是不知道那會花去她多少的時間,在螢幕前面皺眉頭思索,
最後,依然被我花了三分鐘即看完。

偶爾一些無聊的時刻我發覺自己那麼想念 Austin,
日前為了回憶往昔郵遞區號多費了兩分鐘覺得非常心驚,今天則是差點想不起來某條街名。
母說人在美國四年多,想起來好像沒有那麼久,離開的事實卻是如此明顯。
我從移動的過程中不斷地跌倒,摸索,wanna settle down, or explore,
許多時刻我又如此的矛盾,害怕,思考,遲疑,大步邁前。

I dont know what is waiting for me ahead; I have no idea if I'm ready yet, but I am here,
forget me not.

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每次告別,都像死去一點點。_040505

雖然這是 Philip Marlow 說過的話,
安在 Lawrence Block 身上倒也挺適合,
據說此二人風格一脈相承,主角個性也像,
不知怎麼是翻譯太爛還是個人文字理解程度太差,
看不出個相似。

Are u into Lawrence Block?
Matthew Scudder 還是 Bernie Rhodenbarr?
今兒個沒有脾性寫大蘋果的風光和暗瘡,來寫幾個中毒條例。

Atthention to Scudder fans,如有以下徵狀請儘速就近尋找書店解決生理需求。
1.早晨起床特別想喝威士忌牛奶,只有一個牌子,early times。
(忘記某賣書網站白癡自稱愛好者寫的導讀,Jack Daniel 是什麼玩意)
2.老想在酒吧裡頭喝咖啡,燙嘴香濃為佳,無糖無奶。
3.吃東西的時候要吃漢堡三明治或熱狗,配胡桃派或櫻桃派,時間不固定。
4.具備條子直覺,走路眼觀上下前後左右,可預知搶匪位置。
5.心情低落時,女性朋友才是忠實伴侶。
6.賺得收入,貢獻十分之一給教堂,或是點根蠟燭。
7.說話直接了當一針見血,具備諮商師特質,目的是讓人流淚信任順便吐真言。
8.沒有固定交通方式,走路地鐵計程車皆宜,無須參考 blocks 。
9.熟記紐約地圖,哪個地點在哪區要搞懂。
10.雖然去戒酒協會都只聽就好,定時出席像禮拜一樣可保持吾等聖潔之靈,
喝不喝倒是無關緊要。

116。_031605

Let me not to the marriage of true minds
Admit impediments. Love is not love
Which alters when it alteration finds,
Or bends with the remover to remove.
O no, it is an ever fixed mark
That looks on tempests and is never shaken;
It is the star to every wand’ ring barque,
Whose worth's unknown although his height be taken.
Love's not time's fool, though rosy lips and cheeks
Within his bending sickle's compass come;
Love alters not with his brief hours and weeks,
But bears it out even to the edge of doom.
If this be error and upon me proved,
I never writ, nor no man ever loved.

To wash or not to wash, wash is time's fool。_110906

Denim manual principle #1, Do wash your jeans, but only after heavy use.

我大約聽過無數的不洗褲鄉野奇譚,這些奇譚往往發生在那些穿復刻褲的男人上頭,
讓我語重心長的說,如果超過半年都沒洗,那褲子對細菌的容納性可是比馬桶還高啊。
(至於有沒有高過妳的口腔呢,i'll keep that option open for you)

褲子髒了就要洗,舉凡沾到烤肉醬甜辣醬豆瓣醬還是BBQ醬汁,或是久霉的雨水,
當然有人會靠背說,下水就掉色啦,
色落是應該的,有了使用者的痕跡色落才更顯珍貴。
儘管衣櫥裡的褲子一條都要幾百米金,我穿的時候可不曾太愛惜,
牛仔褲是 casual and work wear,
有些塵土機油是很正常的,切忌沾到小點髒污就當場哭天搶地拿著衛生紙猛擦,
讓妳身邊的人臉上飛過一群烏鴉,心裡暗自靠背妳的戀物癖和偏執狂,
也不想想妳長這麼大都不知道從嬰兒肥到青少年換了幾個人樣,
又怎麼能祈求牛仔褲一輩子都跟 DeBeers 一般,丹寧恆久遠,一條永流傳。
此外,premium denim 並不會增加妳屁股的價值,
有個 Evisu M 或是 Diesel 火焰也沒啥鳥不起,只是條牛仔褲,
切勿穿著美褲以為 Johnny Depp 或是 Angelina Jolie 上身,
少把屌不屌當成動詞和形容詞,
be cool, be casual, be subtle, BE yourself.

回到洗滌的話題,身為髒污刷色的愛好者如我也,每週洗一次褲子絕對是太多了。
在合理的使用情況下,一週三次的整天穿著,沒有去烤肉/打滾/打獵...等等激烈的行為,
建議是兩至三個月下水一次,但是這個區間也是有許多空間可置喙的。
(我的最低限度是一個月洗一次,在 heavy routine 的前提下)
夏天難免汗水涔涔,冬天相對起來就清爽許多,
但是當妳的牛仔褲發臭的時候,請就捨得的丟進洗衣機攪攪吧。
正確過程如下:
牛仔褲翻面,裝洗衣袋,丟洗衣機,
將機器調柔洗,只加入少量的一般洗衣精/粉,
(如果手邊有丹寧專用洗劑,請參考使用手冊份量)
脫水後,將牛仔褲倒吊起來晾乾,
(晒衣夾夾著兩個褲管,無須將牛仔褲翻至正面)。

慾望小論,帆布鞋。_091205

一個年代有一個年代的象徵,我出生的那個年代眷村還沒改建,
高檔兒童流行服飾的圖騰是史努比。
帆布鞋離不開燈心絨和破爛靴型褲,
知識淺薄只能推算到七零年代,
一條 517 和花花粗針織毛衣,另加 Converse,這就是流行。

話說有星沒星,有開口笑沒開口笑都統稱帆布鞋,
最陽春的那個系列五顏六色,材質各異,例如粉紅麂皮。
Converse All Star 一鞋吃天下,
雖然這種鞋的本意是拿來 play ball,雖然它沒有氣墊也沒有彈簧,
緊身短褲又頂著麥克風頭的巨星們還是高高地飛來飛去,不吐舌頭。

九零年代日本仔玩起古著風尚,大戰前的李維氏是上百萬日幣的寶物,
後皮帶扣重不重疊,內縫線對不對齊,說穿了簡直雞蛋裡挑白金。
高科技產物流行過一圈,人們開始紛紛往美好舊日時光取經,
晚了現今潮流三年叫落伍,五年叫懷舊,十年以上就叫復古時髦。
帆布鞋起了又落,落了再起,
相同的好伴侶依然是牛仔褲,不過名字不叫李維氏,
改叫義大利來的柴油牌與嗆辣可人六十小姐,而且他馬的柴油牌還真真髒的要命,
褲頭低的直要卡文克萊汗顏。
雅痞不再搶手,只好轉行改當波布族,
因為這年頭沒人高喊精英理論,我們倡議的是,獨一無二的個體,
雖然並沒有太多人真正理解為什麼過去必備 Prada,今昔非破舊 Converse 不可。
流行豈止玩笑而已。
設計師說,妳要作妳自己,但前提是非買不可我今年最新的 collection。

種種以上數言,帆布鞋又何辜吶,祇是歷久彌新而已,
買的破爛穿的邋遢,妳就是你自己,妳只是妳自己。

Tokyo。_060405

悄悄隨著昨天那塊烏雲飄來東京,路途中太懶散粗心打了盹,
還忘記喜歡吃魚或是肉,也忘了 62 D 上蜷伏的幽夢。
打包行李每讓人挫折,選柴油褲還是鱈魚香絲高山茶,
日出的時間今兒個恰巧五點四十五,
才不是妳道聽途說日本晨跑客人的七點,
於是我搖頭晃腦一把捲起媚行者與書頁摺出好大一角的眾女色,
大夥兒講好別說愛不愛的,
不妨猜測妳第一次親吻賽芙拉唇蜜的滋味,與我的有什麼相仿或歧異。

於後我明白所謂永遠晴好的位置,動了什麼念頭慾望卻別靠得太近,
妳臉上的水氣除了灌溉乾涸的井,還破壞了酸鹼合度的寧靜。

十三點零分安然降落 Narita,
想撥按通話鈕暗地撒嬌說空調把人燒的淚痕溼,憶難忘,
梅花飛行器來了走走了來,
在所有名喚三個字母的 NRT AUS JFK CKS PHE LAX 把人丟出或吞吐,
而這不過是旅行裡的小小變動與暫時停留,
忽地變成馱獸的時候更要想妳,妳的慶城街,妳的 suite。

香港。_040505

那是環海的陸地,七月溽熱但帶海風,一二月涼得像小黃瓜。
passport 裡入境出境記錄紛沓,
每每過了幾個季節以後又要回去,
年中順便帶著太多轉換回憶,
步入機艙,伴智齒疼,忽然就是左駕的巴士,
起伏在窄窄街口忽地找到飯店吞吐旅客,
向上攀附的街道老擁擠,條條貌似單向,
路街走滿了人,像 Harajuku 那樣多的人。

海港城的休憩椅上抽煙配甜死人可樂或比較不酸的跨國拿鐵,
路邊 7-11 熟悉,但賣幾乎不同的菸
不小心走到銀座廣場,跟銅鑼灣 Sogo 眼神交會又離開,
要踢踏到時代廣場著實累人,
金百利裡頭的小商店掛滿 Keith Haring,
還有借一隻菸留電話電郵的女生。
遺漏了 Bravo 又遍尋不著無印良品,
停在糖朝旁邊佇立發呆望望陰天,欲圖刺激隱形眼鏡流淚。
從市區井般機場到鮮亮赤臘角,
某種法定年齡便悄悄來到,
於是混進蘭桂坊偷酒喝,憂傷還是襲來,
街上的人群逡來歡散,行人光鮮如 Jet,
怎麼光景太喧放,在小店吧邊談悲傷寂寞聽來都成故事,
於是我丟下第一第二第三根菸蒂,踅到上環預備回程。
尖沙嘴常一忽忽就不對脾胃,
卻又捨不得放著一個海港只有一個海港城的 slogan 左轉坐地鐵去,
在裡頭迷途,走進飯店或酒家,突然轉頭又是法國黑白衣物。
銅鑼灣要走上好大一圈取捨慾望的先後順序,
stylehouse 兩個穿的襯極低調身上有好聞香水味男生
替我把毛衣線衫和米奇老鼠裝袋,還開心笑著說哪裡可買華美的鞋。
izzue 的可愛女生叮叮咚咚跳躍著問台北什麼好玩好吃,
一口北京腔錯覺忽隱忽現。
中環連菸都比別人貴五元,
Alain Milki 開在往逸樂的小街上,門外有眼球睫毛不寫 optical,
Sergio Rossi 一襲黑鄰上海灘做生意,
置地連卡佛賣妳的 Manolo Blahnik 與 Jimmy Choo。

陸羽茶室小籠點心所費不貲,要點心配茶喝還得起早,
牛雜撈麵公司三文治叉燒乳豬飯都可佐菸與鴛鴦,
豆腐花芝麻糊木耳蓮湯還是老鋪好,
雞粥沒有雞,龜苓膏不等同茯苓膏,桂花糕還是天涼著吃,
時節到了就打包手提月餅數盒,順道上油麻地海味鋪領魚翅蝦米鮑魚。


而這些都是冬天夏夜,二月一月或七月的故事,
三十七度西被留在海港,霓紅努力千嬌百媚,整城到夜半還要閃耀不休,
而竟沒有人指責這樣燈火太黯淡,
黯淡到上坡小巷或街口麵攤凌晨三時唱起妳為什麼不回來,
香港永遠依然繽紛,我只好不斷回去。

D is for。_090408

D is for daytime job, distraction, depression, dedication and Dior Homme.

我最近的生活太無聊。
剛跟幾個 HR manager 講完話,我們提到 offer 等種種,
有些黎明即將來到,我毋需再憂心是要買三塊的 organic soy milk
還是可能有荷爾蒙的 2.34 的那種。
Being unemployed is difficult, although financially I am not at the lowest point.

結果搬來加州以後,吃了挺多好的,說到這就要好好感謝一些相關人士大力贊助,
原本以為的,因為貧窮所以體重會下降十磅這種事完全沒有發生,
倒是因為在手上的時間很多,養成了跑步的習慣。
這原本我深惡痛絕二十幾年的玩意,竟然在失業期讓我不那麼憂鬱,並鼓勵我
繼續往尋找六塊肌的旅途上前進,功勞不可謂不小矣。

去了幾個party,喝了幾杯酒,車裡還有一張 parking 的罰單,
見過幾個女人,看上一個女人,然後在十二點的時候大打哈欠想回家睡覺。

I'm getting old, 但是我的求職生涯也結束了。:)

I can't。_082708

大抵上,說拒絕的能力比數年前好一些。
即便這並不是什麼放在秤上能拿來論斤兩叫賣的伎倆,
我也沒有要炫耀的本事,幾百年前就該寫的東西不要再拖了唄。
以下,致那一直沒有搞懂中文要怎麼看的 t 友人。

I always thought that i knew my limit but usually it turned out that
I over-estimate the possibility of accidents.
So when you are over the phone, across the sea,
or just sit right in front of me, look into my eyes,
we all know something is happening in your mind, or mine.
It's a matter of acknowledging,
although very few instincts and intentions are clear.
We are too afraid to ask but eager to see what will lead to at the end.

I always thought I couldn't deny any of your request,
and you knew it better than me.
But this time I said I can't, for a reason that I do not wish to identify.
It's nothing compared to the life-passing-on cliche that
we usually read from TV drama or crap stories.
I still have great trust and love in you, dear Tina,
a different kind of trust and love that you may not understand because we are too blind to sense.
At least I am not ashamed to say I was addicted to you.
Hence when I had to quit,
the only thing I could afford is to entirely separate myself from you, everything about you.
I cannot step back to the cage that I built to bury myself,
even there were several seconds I'd almost ask you to stay with me.

And I wish everything is going well with you, even though we are both lonely,
scared, uncertain, and often tired with lives and mean people.

I've chosen my own road.

Austin, TX 78705, 78703, 78751。_082208

離開 Austin,我不只有一點傷心。

但我沒有驚天動地的哭了一場,也來不及計畫 Austin 名勝七日遊,
臨走之前,甚至來不及好好地在最喜歡的 town lake 旁邊跑一回,看一眼,
搬家的種種細節過於瑣碎,等能夠坐下來好好歇息的時候,已經夜半。

我想是應該要好好大哭一場的,至少程度上與她道離別,表示不捨與割心,
雖然過去四年的日子裡,我曾嫌棄她不只一回。
更加情緒化些,例如說開車去以前住過的地方停個兩三秒,在被當作小賊之前迅速離去,
或是吃遍喝遍所有加州沒有的好玩意,以充滿萊姆味或奶油味或 BBQ 味的飽嗝做結。
獃到最後一天,上述事件只約發生百分之二十,然後別人拿走她買下的腳踏車,
我盯著客廳落地窗慢慢看他們極盡努力想把她扭曲地放進車廂,
像過了氣的舞台劇明星,站在木製舞台上,
想起生涯剛開始的滋味,卻不願意退下。

越發懷念那些細節,腦袋越發遠颺。
或許我該用 yelp 所附的 google map,
將所有具備親吻、熱切、寂寞,酒醉與 sun lotion scent 的地方好好用三角形馬克起來,
存檔在隨便哪一塊記憶區,還依照 folder 屬性年代一一收好,
免得慌亂的時候要找還找不著。

而我竟然是如此地,超乎想像地傷心,
以致於在所有與好友、同事、老闆的互動裡,
啜上一口湖邊 diner 的免費溫情咖啡,
咸信沒有人察覺到一路往 10-w 的路程,我掉不下眼淚。

J。_050308

J。

某日在 gym 裡頭,我又揮晃著啞鈴想甩出點蛋白質的堅實,
那五六七八秒躺在椅子上的時間,
奧斯丁空氣裡瀰漫的夏日氣味,又該是回台灣的時節。
而今年,月曆翻到生日那一頁,既沒有暑期假日,也沒有 AA 折騰三回的返家行程,
總之就是個不如願,心裡彆扭起來,怎麼也難痛快。

猜出沒有辨識號碼的電話來自何方並不困難。
我希望她快活,可惜這些年來,越是簡單的希望越難達成,
不論是離開,或是抵達,台灣美國內陸或是香港,
J 的生活依舊,而我卻緩緩察覺一部份的她正急速地衰老。
能衰老到什麼境界,衰老以後又是什麼,我並不清楚,
只有在每次 random 的越洋電話裡頭猜探彼此的心意。
每次談話以後我著實盼望她能開心一些,卻老是摸不著為什麼她只在情緒低落時來電,
i mean, i'd like to share her splendid moment as well.

這一年,我已然二十五歲,一世紀裡頭的一個 quarter,
卻已想不起來當初是如何希望保護和疼愛 J,
還以為能在她的深夜與我的晝日之間找一點能填塞關懷的空隙,
彷彿這不過是兩三年來的一件小事,
來不及拾起兩人掉落在安和路上的親暱
遺忘在Kansai 機場看見她提著手提包步出登機門的興奮,
也遺忘香港的半島和紅勘,最後,連大廈門牌與手機番號也下落無蹤。

J。

妳他馬的公社。_120407

這次真的壞太久了,壞到令人心情浮躁,還常常奔相走告詢問他到底修好了沒。

因為沒有地方可以寫東西,所以心情就憋壞了。
最近我經常感覺惶惶不安,對生活沒有掌握,錢賺的不夠多,
至少沒有多到可以拋開其他的生活束縛。
兩相傾軋之下,我希望可以渡假,但可能是因為在暑假的時候渡的太兇,
現在只好慢慢的吞食過度玩耍的苦果,financially and emotionally。
感恩節的時候去看了那那一趟,那真是這兩個月來我覺得最 relieved 的一陣時日,
除了吃掉昂貴的日本仔壽司以外,還有熟悉的溫暖與屁話。

即將要失去控制的時候,上班往往可以暫時讓人忘記苦惱,
畢竟都是賣笑的行業,沒有笑容沒有收入,
就嘻嘻哈哈地去後頭熱個 miso soup,跟別人喝幾杯瑪格列特,
回家累得連 email 都忘記收,一個 week 又過去了。

I wish I knew where I'm heading for.

those nites in downtown。_101806

昨兒個晚上家裡的小藍車耍彆扭,咚的一聲拒絕讓人換檔,
所以我只好緩緩滑行在路邊 pull over,引擎熄火。

我的手機本來沒電了,電子產品最愛在妳需要她的時候擺妳一道,
(同理可得電腦愛在期末中毒/硬碟死去/螢幕電源斷掉...)
可謂飢寒交迫身上只有剛從健身房 pump 出來的肌酸和血液能取點溫暖而已,
只好像個流浪漢走去便利店打電話等 tripe a 的拖車。
拖車沒有很晚來,司機人也相當好,
我向來都不會吝嗇於利用性別的優勢/弱勢,
換得一咪咪偷懶的機會,
只是到家以後我需要跟人哭嚎關於今晚那持續了三十多分鐘的不幸,
得到幾個摸頭的安慰,和一些帶點糖水的語調。

downtown Austin 我著實熟的翻來覆去,
特別是 Nueces 一路到 6th,路上有幾個 stop sign 我都能一一數清,
妳倒是從來沒跟我在夜半騎車回家過,
妳家的山坡反正也騎不上去唄,人又何須挫折自己。
經過 Lake Austin blvd 的時候我又想努力的看清妳家究竟在哪裡,
抬頭又是滿幕耀眼的星星。
事實只是,
我想念妳,四個字一次說盡,換成英文還只有三個音節,比說中文更容易,
在夜半的歸路上我只好一直想起妳,
把 6th St. 騎遍了也找不到小虎尾 330 ci 的蹤影,
whole food 廣場喜歡半夜不關燈喬裝還有什麼人氣
我在 PCL 現在只需要霸佔一個小小 booth,
通常有一杯很難喝的又 pricy 的咖啡,幾本輪替來去的硬皮書籍,
抬頭想看看商學院的那塊會透出亮光的帷幕,
然後我會在找到妳愛坐的那塊角落之前把目光偏離。
I'm so sick of my thoughts all about you and the memory,
please dont have me left out in the middle of the city.

East Coast。_090306

或許是八月的奧斯丁著實太過炎熱乾旱,
又或許是我家附近雖然湖光山色,卻沒有星星點點的滿天燈火,
我一個人坐在水岸旁的咖啡館邊偷網路邊想念東岸的細節,
有些時候例如一個人開車或是在gym大力呼氣舉起什麼重量,
這些細節的渣滓就會偷偷摸摸地篩過我那日日如一的生活,
例如說t的鴨子鬧鐘,總和我的呆板手機兼鬧鈴不大相同,
c 家陽台望出去的大片漆黑與方格線狀狀霓紅閃爍,
我當初在這裡丟下的煙頭,
不知道有沒有砸在哪個衰尾路人的大衣肩上。

於是我和 t 說了許多,也和 c 說了許多,
我們日日夜夜叨絮不停的描繪,訴說,傾吐,嘆息,
多到該是把整個夏季的說話配額都用盡,
做個書生的職責不過是念念書寫寫文字打屁,
書到用時方恨少,話到出口才嫌多,
t搬去東岸以後,我撓執的倔脾氣又發作,
不必上課的日子,晝日可以只說兩句話,
excuse me; can I have a medium coffee for here?
然後等待 t 可能打來,把一天的份量在凌晨給說盡,
或是 t 沒有打來,那就把這些細語塞進夢的枝節裡,
偶爾笑得咯咯響,偶爾哭泣,偶爾不是為了同一個原因。

Bike(s)。_062706

從家裡歸來以後,
我在床上和客廳渡過了許多自以為調節時差的日子,
恍恍惚惚和烹飪細節之間,日升日落很快就以輕快步伐跳過。
And, I ride back on the trail and road,
有些事情悄悄的不一樣,細麻地偽裝成若無其事爬上眼前耳邊。
用了一筆現金購入新的腳踏車,
在這之前我曾怨天怒地的咒罵那該死的偷車賊(們),
何以無影無息地拿走我的 specialized hardrock,
她可是一台堅固耐用,勤儉持家,死而後已的雙輪代步工具,
近兩年來也不過小小宣告後胎掰掰一回,
其餘時刻則任我騎著她伴隨凍紅耳朵衝往早上九點的英文課,
三十度上坡下坡超市旅程之一次只能買一個背包量,
(no watermelon, no gallon milk, 蛋記得只能買半打得放最上頭)
幾次脫鍊讓人從驚慌失措到安撫身旁驚慌失措的朋友,
還說,逽,借我兩張衛生紙,
稍微清爽溫暖的秋天,穿著 Zathan 和 Birken 騎完 Austin Downtown,
照相無數枚以留紀念。
忽地沒多久兒,
彼時 bike trip 的終點工地變成 Wholefood flagship store,
能負荷的肌力和旅程則從 30 街 ---> 1 街轉換成 25km 以上,
還開始跟 Tina 扛著兩枚腳踏車往各式 loop 上去消耗卡路里和累積肌酸,
雖然我們都知道,似乎怎麼練習也騎不上她家下頭攔水壩旁連續上坡彎道 5km,
第二天還是邊滾下樓梯邊聒聒哀號地躲進廚房吃 granola。

那天我人照例在路上行車,
本日的行程為前進 farmer's market 看香料與番茄,
以及去 artist's market 搜尋美麗耳環,
tank top 和 sport short 把身上晒痕燙出一個模樣
Lamar 交叉口的天色還是奧斯丁藍,
TownLake trail 終點 milestone 的鐵橋旁邊依然說u little punks: 不准游泳,
(which we did, for couple times),
這回我口袋塞著小小哎帕而非 MD,她從天空改唱心型圈,
some tiny details change like the bike I mount and those pop songs she mutters,
some never do like the bloody hell summer and your companionship,
once again I need to clarify that I am NOT lonely,
(nah, I am not, I didnt emphasize it in order to deepen ppl's doubt)
I only care if everything changes, but you.

Taciturn。_032906

我一直跟N說我需要女人,哦,不是肉體的那種,
月經還沒拜訪我於是對乳房和 pussy 沒有濃烈的荷爾蒙興趣。
N會接著說我不知滿足。
她說了很多,我也說了很多,
我想把與她的對話作成談心小冊,
開心的時候看來體懷傷感,難過的時候複習連篇屁話。
我開始有種連電話也不真實的幻想,
Derrida會不會也說電話裡的聲線不過是層層電磁波被切割破碎重新組裝傳至我的耳邊。
Therefore, 電話,和電話裡的人聲都是不真實的。
不管有沒有越過哪個海洋,或是哪條電纜,
電話就像把碎布拼成壁畫一樣,
嘗試著拾撿殘骸拼湊出一個妳想要的呢喃,
那麼如果還想黏著話筒聯繫情感,then I'm delusional.

第一次去她家的星期日下著大雨,
離開時候口袋裡拽了一張支票。
回家以後我可沒像無知的強暴受害者那樣奮力洗刷,
Law&Order SVU 告訴我要做 victim kit, shit, 那不是重點。
我一邊抽煙一邊以為能聞見指尖指縫裡夾雜她的一絲絲 DNA 氣味,
能有多貪圖她的擁吻就有多麼貪心,
不只要盡所有糖吃還舉手打包帶走。

她在眼前貼近問為什麼不為了她而 jealous,
她最好別知道我的佔有慾就像酒量一樣那麼差。
她一把拉住牛仔褲環扣時我不再像 19 歲時那般覺得地動天覆地噁心,
她用 Margartia 套住我的時候偷偷說 I've only got you, babe。
再也不能完美喬裝充耳不聞,反之要加倍把任性話語說得甜蜜無比。

千萬別說工程師喜歡半夜去公司寫程式,寫完以後定要做愛,
常常有一兩秒在高點幻想我離不開眼前這人,
不過又只是個想像,血壓高肌肉緊繃容易說蠢話。
每回夜半做愛奧斯丁偏愛打雷下雨,幾句錙銖沒聽見倒也罷,
如果每逢高潮就這麼想,那這一生離不開的人可太多。
數完正字以後才發現,哎呀,這一生與其攜手的不過是自己,

另外她常誘拐我找她去喝幾回酒,
酒過三巡趴倒吧台上反而趁了 bartender 的意,
一瓶 lonestar 3.5,高腳 appletini 7.5,
再一杯 Sherry 和 Port 我開始把過去假設時態說得完美無缺,
抬頭問要不要付錢,她搖搖手準備抬我回家用身體結帳。
自從某個年齡以後我只要喝杯啤酒都能在腦袋裡手舞足蹈,
bartender 用酒水買女人再用女人的身體抵慾望的帳加豐厚小費,
I need job like this.
更好是妳們想跳舞的時候就成群結黨地來,記得拉高開叉的裙擺,
妳妳和妳不行,記得在玄關拿了外套排隊離開,
I'll make you do whatever I want but delude that's what you desire.

Sometimes Love just ain't enough_020106

I don't wanna lose you,
I don't wanna use you
just to have sombody by my side
And I don't wanna hate you
I don't wanna take you
But I don't wanna be the one to cry
That don't really matter to anyone, anymore
But like a fool I keep losing my place
And I keep seeing you walk through that door

But there's a danger in loving somebody too much
And its sad when you know it's your heart you can't trust
There's a reason why people don't stay where they are
Baby sometimes love just ain't enough

Now I could never change you
I don't wanna blame you
Baby you don't have to take the fall
Yes I may have hurt you
But I did not desert you
Maybe I just want to have it all
It makes a sound like thunder
It makes me feel like rain
And like a fool who will never see the truth
I keep thinking something's gonna change

But there's a danger in loving somebody too much
And its sad when you know it's your heart you can't trust
There's a reason why people don't stay where they are
Baby sometimes love just ain't enough

And there's no way home
when it's late at night and you're all alone
Are there things that you wanted to say
Do you feel me beside you in your bed
there beside you where I used to lay

And there's a Danger in loving somebody too much
And it's sad when you know it's your heart they can't touch
There's a reason why people don't stay who they are
Cause baby sometimes love just ain't enough
Baby sometimes love just ain't enough

Note,關於一杯咖啡和一張木頭桌。_090505

接下來,該要寫點平凡易懂的玩意。
(放棄無病呻吟與神經性不自覺押韻症)

今昨兩天在閱讀一本太厚的書籍,其是砸在腳指定會瘀青的質量守恆,
常常一個分心就迷路在橫行的文字裡,
接著要花十秒尋找凌亂鉛筆的痕跡,
涂爾幹和馬克斯是五年前的記憶,
當下自然覺得中文本異常可愛,價格也是,
作咖啡給我的男人們也親切可愛,春天的黑衣卻似乎離開,
破舊的咖啡館弄來別套桌椅沙發,還架上幾點明亮小燈,
殘破畏懼的冬日黑暗就不會發生。
她坐在旁邊撥弄白色隨身聽的圓盤,偶爾笑鬧朝身上打來,
我戳戳她眼望大天使路胡說burn orange 配依呀呀木板挺可愛的啊,
這位小姐妳為什麼去看football game還要擦腮紅呢,
make no sense。

晚間那個女生的房裡有一種難以遺忘的味道,
五年前的盛夏伸手就能觸到那些陳舊的木紋,
顏色或許再深一點,氣溫或許再悶熱一點,
到中正區的第一個獨立日就迷路,八月底的月亮晒濕我的馬球衫,
於是第一個晚上拿棉被蒙頭晤著眼,整夜受怕不能成眠。

Have I told you recently。_082305

誰的面容在睡夢裡噗的一聲蒙太奇,
旅途跋涉的中站在開蓬車上大聲喧譁妳的主題曲,
湖邊的山色水影比大霧迷離,
今兒個沒有誰像週五一般誇讚我的眼影,
不過是雙輪交通工具拔高速率直上 100 miles/hour,
視覺只得緩慢暫留讓人忘了戒指收在哪個抽屜,
也沒人能把誰一眼看清,
妳又說了聲對不起,緊接著是倆秒一拍的呼吸,
思念藏在郵戳裡所以從來就不必碰倒我的字跡。

Have I said I'm indulged in your image,
Have I admitted that there's oblivion in my dream about memory,
Have I put my hand under an oath to confess I'm addicted?
Hey, pretty gal, Have I told you recently.

四行記。_073005

I miss you badly,
'til the sun waived up and down,
'til the bottle tremendously polluted and wasted,
'til the glasses crashed into pieces of me.

她是戲子,也是女子。_060705

她常常在暈眩中醒來,弄不清楚窗外的蔚藍是香港還是上海,
斗室裡的電話機零零作響,
另一頭有閒雜人等提醒十點十二點直至黑夜順排。

她是一個旅人一介戲子一名女子,
女子於是比任何人認份鎮日旋轉不停,
把努力不懈放成座右銘擱在擋風玻璃,
也忘了自己倒車常常給那塊紙頭遮掩,
站在花園裡的拱型玫瑰弧下唱了一首又一首的甜蜜歌曲,
她擺著手旋起腰擊掌往前,
他沒有說水池的折射和打在她緊蹙眉心的珠光浪花有何關連,
她只伸手勾了勾出關表格一路走著貓步弧線,
船去了大馬廣州哈爾濱,在熱帶島嶼苦嘗檳榔心,
他們要她戴上裘毛耳機,台下吶喊什麼我愛妳不過是明日黃花,
她要提前練就充耳不聞的竊喜畏懼多年以後可能的黯然神傷,
她又特喜歡拉斯維加斯的橙光,荷里活只是個小小的傳說,
the strip 上的霓虹難道還不夠,
他有時笑她心大心野,她只說來和我喝杯酒,然後我吻你,
她會帶著威士忌的笑靨像藤蔓攀爬上她的頸間。

她吻得他她掏心掏肺,沈迷於大洋間的緯度流淚,
他的眼淚接上她的威士忌成了終日不落的流動饗宴,
她是戲子,也是女子。



小情人。_062805

她是他的小情人,他是她的小情人,
她在太多人的眼底發光發熱飽受情傷一樣作勢好不快活蹦蹦跳跳,
她說我們只是好朋友,她怯嚅反駁不喜被湊做堆,
她還說了額外許多可印刷機從不理會。

她對他說妳是我的小情人,
也不巧語什麼偉大愛情故事的終身宣言,她說,
生命有的不過是這麼多就通通給你拿去,
她又在午夜帶著蒼蠅眼鏡怕被萊卡識得,
她牽著他的小情人偷渡了幾個行人的停止符號,
掉了幾枚親暱在斑馬線的間隔。

他在心底公告她是他的小情人,
他為著忠孝東路上的人潮一陣作梗,
妳那麼小,他喃喃碎語,被包圍起來簡直要沒天沒地的淹沒了。
他就在列車上邊駛遠邊和她說再見,
摘了帽子捧在手心扭扭曲曲帽緣都給弄彎,
他迎著日落的黃光跟著天色往東虧離,
他的小情人就跟著城市佈景一格格退開,
他靜靜笑了顴骨掛上一枚硃砂,
有人拿著閃光前仆後繼大喇喇踏上他的血痕。

而沒有人究竟在意誰是誰的小情人。

Blackout。_043005

三更不睡覺把 Webster, Tricia, Thornton 拉攏一起跳隻不協調的舞,
妳則輕輕的在二十階上跳躍步伐走下笑意盈盈,
發電廠突然不出聲換來 40 acres 內驚叫連連,
我則在靜默黑暗中找到妳臂膀上的升降符號一鍵不差五個瞬間彈好阿拉貝斯克。

Tina_030705

還是喜歡同妳做愛的。

不是為著蒼白手腕給錮上皮革手銬,
肩胛頸椎鎖骨蜿成勾型小丘,
臂膀高舉像那些愛琴海女神姿態,
佔據的時候蹙眉,
舒緩張開又要緊扣,
就著一盞金屬色小燈吟吟喘息起來。

妳總是劃過耳廓,繞著背後圖騰打轉,
又愛細數身上的斑斑小點,
轉念想起那是左駕高速換檔的手掌,
站在階台上要索香菸的食指,
討了銀環端看的拇指,
而妳那麼不畏懼透著孔隙刺傷我,
門外又輾轉窸窣,
小點成了小洞從身上各處溢出甦醒的波特,
屋外溼度百分之九十六,於是不須驚慌費工填補,
只要暴烈的按壓傷口再傾覆著我。

Playground。_030405

每當妳細細吟唱的時候
應該要不當幻想妳是我的情人,還是妳就是我。
林夕悄悄在銅鑼灣尖沙嘴中環走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
不要言語溝通也能譜上那麼多痛人字句。

天亮之後思索明天又要去哪裡,
像是 GRE BUR CMZ 這些意義代號,
像是木頭香氣和水聲並落的長條邊間,
或是找一張穩固的雙人床滾上十二小時,
或是找間佝僂地板的咖啡店喝上五個 shots,然後就能睡得香甜,
不必在夢裡走走停停回首秋波,
不必點火柴抽捲菸貪婪呼吸的存在,
不必舉酒杯倚眉心安撫臉上的溫度,
不必流淚,所以不需悲傷害怕寂寞喧囂,
不必費心思索戒指擱右手或左手,
倒不如找個舒適的地方襯著德州陽光看看卜洛克。

in the Row。(nocturne before midnight)_020205

把她們排隊列好,編上一二三四五六七,
距離越近數字越大,相同性別擺在前頭,
並發給每人一隻水壺形手機,
一杯冷澀爛咖啡,一包潮濕的菸,
還有一隻微弱光束手電筒。

呼救的時候,使用手電筒畫出不等圓形,
撥打收訊時斷時佳的電話。
注意是否會被別列排行一二三的人插撥打斷,
沒人理就先哭,哭完喝點熱帶飲料持續流失鈣質,
找一根八月拾得的火柴點菸,點不著就去跟人借火。
或者坐在地上哭賴,
等著路過的美麗女子撿拾回家在額頭上貼大大的八,哀矜勿喜。

回去以後沖熱水澡,
她要怎麼擺佈妳就躺好,或坐或臥或 S 或 M。
進入的時候可以說痛,但不要推開,
災難結束和高潮抵達同時掉淚,問說怎麼就應嘴唇太乾需要溼潤,
她可能會把八放倒變成無限,或是以為妳需要一張二十塊紙鈔,
原本的目的總之想不起。
不遺餘力的把鈔票折成心型,方型,或是三角型,人
頭朝外還是房子朝內,命令是三十秒內帶回口香糖和低卡萊姆可樂。

the Neighbor。_010305

她是一個四十以上的女人,
帶著典型的嬉痞想像。

門前都是雪茄的蒂,在家裡則抽大麻,
和人大聲做愛,聽一些模糊的搖滾,
總是 fuck you,尖銳的讓人想起勾引挑撥的那個下午。

夜裡,日間,她有不斷不斷的朋友聽她訴說生活上的種種,
她的聲音像太熟的蘋果,
她的眼線深的難以忍受,
Sweet baby 老成了發語詞,
客廳還有一盞我喜歡的六彩燈,
凌晨兩點才洗四十分鐘的澡,
絕少使用食物攪攪機。

她的後車窗破了一個洞,她的高跟鞋太佝僂,
她比我,還寂寞。

Sunshine。_122004

I can call u my baby boy, u can call me ur baby girl,
maybe we can spend some time, I can be ur sunshine!

CA 的陽光,氣氛這麼商業,Hollywood,Laguna Beach,Beverly Hill。
Santa Monica 的三街上有人彈吉他,批克片沙沙挑過琴弦,吉他聲和帆布鞋起落,
該有人撩起長裙在街上轉起圈圈兒,幻想是個美麗的女子,身線柔軟,手起擊掌,
穿著木頭鞋底咖咖咖便要飛了起來。
誰是衣上一顆白飯粒,反正有那麼多人都是牆上的蚊子血,
心頭不暢快,Venice Beach 購得的耳環也失蹤,連掰掰都不說。

W. Hollywood 上來來回回,相機破爛,沒開閃光就暈眩不已,
對街的紫光棕櫚樹,同側的紛彩霓虹捕捉不能,
裡頭的 Dian 擦熟息的香水,像那個白天那個死工商機那個不會穿高跟鞋的女人一樣,
她靠來,她貼著耳問我是不是太害羞不能下舞池,
再來兩杯 apple martini,她說,妳會跟著我在裡頭繞圈圈。
轉著 maroon 的大宅子塞滿人潮,一如夏天一如聖誕節前夕,
Welcome to Abbey,Let's party all nite.
Chocolate Martini,倚著吧台沒市場,繞宅一周,暈的旋馬不能,
她帶著屋裡的重拍和另一杯 apple martini,在方格棋盤上走交叉步伐靠來,
hey, pretty chik,can i have ur cigarette?
不能說不,也不要說好,她就拿了一隻就燭臺點將起來。
我好像親了她,好像也不記得,曉得回頭時抹了嘴唇。

離開的時候沒有痛,只是隱形眼鏡有點乾,
難過的時候就舞,她說,
可是聽不見音樂了怎麼辦,搖搖手指也不見得了解,怎麼辦呢,
不是妳的淡色小寶馬,也不是妳的熊寶貝香芬,
就著一台小小溫暖的車邊框哭了起來,(和妳們都不一樣喔,她是深色的)

原來。_121004

(I'm totally drunk NOW!)
一路長長的 Lamar, Moupac,anywhere else I dont know the names of roads,
It's somewhere away from my street.
我只要妳和我去看看陽光裡的 Campus,
聽抽菸吸氣吐納,Amy's Black Velvet flavor,
還有彆腳英文,

Lake Austin 開上 Corolado,
落地窗前赤著半裹毛毯,
笑著說對面就是 Sandra Bullock 的房子,
妳伸著食指迎接七點五十七的陽光。

Hold me tight,plz。
在眼淚掉下來以前,
在五杯 Peach Martini 三個 Tequila shot 以前,
離開以前天亮以後,
請再抱緊我。一點。

妳離開了這麼久。_120804

還以為能聞到妳的香水味。

(怎麼會呢,不要傻了唷。)(聲音 A 悄悄說)
可是常常一個畫面停格,以前的東西全奔回來。
香水夏天KTV啤酒,大雨天lipstick,還有ticket。
(可是,妳沒有看到人,人影並不是人,只是影子而已。)
(似是而非,白馬非馬,以前老師不是教過了嗎)
老師也教過蘇先生的詩,江城子不是說,不思量,自難忘。
可是我的幽夢裡充斥 GRE Words,或許是這樣,
夢本身與思念沒有關連。
(又或許因為她也不喜歡 GRE 單字,所以,這兩樣東西不能同時出現)
(就像吃奇異果不能喝牛奶一樣,懂了嗎,寶貝。)

妳們靜靜進入我的生命,訴說與情感有關的字句,
或愛或恨,
想任性地保有我的熱情,任意妄為,又不要與妳們做情人,又要逼妳們離去。
(妳想問她為什麼要走對不對?她要走只是因為生命找到缺口或是得以完滿)
(這一切與妳其實並無關連)

是這樣嗎。
我想把自己放進在東岸新買的衣物裡上街走走停停,叼根配來嫌秀氣的菸,on the drag。

我那親愛的老媽。_110604

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我媽有潔癖和偏執,所以我也就自然長成這樣了。

去機場的前一晚還絮叨個沒完,真要入關了,眼淚撲簌簌的直掉,還要拿副眼鏡先遮著才敢掉淚。
那時候,隊伍排得很長,而我沒有回頭。

不記得什麼時候 come out 的,
國中有人在家樓下的對講機裡哭到聲嘶力竭,
大二把自己搞得像得了憂鬱症的鬼,
我那親愛的老媽都看在眼裡。
媽媽都很聰明,所以她們其實什麼都知道,說不說破而已。

不過,到底是我依賴親愛的老媽,還是我那親愛的老媽依賴我?
禮拜六早上打開電腦看到她寫來個關於她對張小姐艾嘉接受訪談的感想,
驚恐三秒,


然後我想回台灣。:)

Cigarette。_110604

人說,到了別的地方,菸是該少抽點唷,又貴又有礙健康。

我笑著,記不起妳的臉,卻還記著妳的手機號碼。
記憶裡的佈景漸漸模糊起來,放起唱盤裡的音樂,滴滴答答,
兩倍慢動作,8mm 底片,打上黃色的溫暖光束,
成了王家衛拍了三兩年還不罷休的歹戲。

(妳還是笑笑說這是一部好片啊,至少得了獎風光過不是?)

潑出去的記憶比丟在水裡的神仙灰還令人畏懼喔,我說。

禮拜五收到跨海香菸包裹,更肆無忌憚的抽將起來,五度的凌晨三點經過學校空蕩的停車場,
菸燒得火紅,下坡時和腳踏車的 brake 齊放,唷呴,Mojo's 門口總有人向對岸揮揮手。

於是,我相信菸抽的多或少和健康或心情沒有關係,
不管妳叫 Tina,還是 Sophia,我喝了 Martini,還是 Mocha,
指尖和喉頭的尼古丁 with Rock Montage。
妳喜歡這樣的煙霧這樣的音樂,
我知道某個瞬間妳渴望擁抱我,
是一種天賦,本能,whatever you call。

I smoke,和 Sobranie 日日夜夜相互依靠取暖成了比吃喝更重要的偏執。
我怎麼能不愛妳?

Cramp。_102404

痛,一整天。

雖然什麼都不想吞,還是盲目地把冰箱裡的雜物一點一滴慢慢做掉,盯著熟食一疊一疊沒來由開始掉眼淚。

把超市當成 shopping mall,不知不覺就堆積太多東西,堆了不吃做了不吃,either 發霉 or 過期。

還烤壞了一個蛋糕,剝壞了一顆水煮蛋,烤洋芋燙到手,指頭和肩膀的差別不大,受傷的時候,都是殷紅。(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Saturday, October 11, 2008

Brand New Blog_100804

顯然是太無聊。

我以前曾經寫過,快樂的人不說太多,絮絮叨叨的我們實在太憂傷了。
就是因為太憂傷了,所以,一個人在 Austin 的日子成了 lonelystar,還找了三四個地方堆積文字。

狡兔三窟,而我只是寂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