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ne 17, 2009

我想要的。

我想把這個房間裝扮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無論是週末從農夫市場買來的百合,
或是從便宜商店尋寶來的桌子和窗簾,
把喝完的酒瓶隨意排排站。
我心裡還盤算,
究竟什麼時候能湊足銀兩把 Egon Schiele 的畫買回,
掛在單人沙發的牆邊。,
什麼時候能自己隨便釘個鋼索的牛仔褲褂架,
就不必老是看著房裡散落滿地的 nudies,覺得真是邋遢地無可救藥。
所以,我明白我討厭的,並不是這個小小的房間,也不是工作的生活,
我不習慣的,只是這個城市。
為了這百無聊賴的理由,像孩子一樣,每隔幾個週末就要出城蹓躂。
這城市為什麼如是地散落方圓一百英里,卻還是叫人透不過氣來。

在那些電話從未撥通的夜晚,
親愛的妳,我希望妳能明白,
我想要的,
不是更大的工作責任或辦公室,
不是那若有似無的升遷,
不是三杯葡萄酒以後的滿溢情緒
不是有螺旋槳或蘋果標誌的大玩具,
不是往 LAX 奔波、天總未明的清早,
我想要的,
是回台北盆地繞一圈,
是小心地保存奧斯丁的記憶,
是能和妳並肩一起,啜著茶水或酒液,一個下午或晚間的無話不說,
是看著妳,搶在彼此之前,替對方說完還未出口的句子,
是明白自己的弱點以後,沒有哭也不假裝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