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27, 2008

逝去的,逝去美好,Dior Homme。

人們愛他的品牌、形象、
那些瘦骨嶙峋的美貌男孩,inseam 37" 的牛仔褲,
every piece of 單季限量華美單品,標價幾乎從未少過一千米錢,
而我只是喜歡他的 silhouette,還有氣味。
即便 Dior Homme Cologne 的味道太像一般古龍水,
我有我的偏見。
該是 musk,佛手柑,些許不太強烈的檀木、青草,便應足矣。
就如同色彩 palette 上,隨意寂寞,又不做作的黑白灰,
偶爾為之的 burgundy, silver, khaki,
時序匆匆 (笑),多年之後,我依然盛愛往昔的 Dior Homme。

可惜的是,
我從未爭氣地掙得數額龐大的 paycheck,
在一個夾腳拖、寬鬆牛仔褲,和短褲大量繁衍的燥熱南方都市居住三年,
那些百分百毛料棉質絲絨刺繡的 garment,
一個年歲裡頭能夠露臉的機緣只有三個月,怎麼想便是不合算吶。
Of course, if you want to argue,
L.A. is nowhere near the most suitable cities for Dior ascetics,but hey,
I've grown into an age which I feel more comfortable of looking in my skin.

有太多的 fashionista 在 Hedi's departure 之後,
預備大把大把的鈔票,意圖殺他個滿堂彩,
I am not one of them,
but I understand thoroughly about their intention.
To some degree,
Kris Van Assche 的 Dior Homme 的確是比慘不忍睹更要毀壞,
可不是看完秀圖不以為然的走開,
隔天還是買了幾件衣服那樣的商業毀壞,
(i am talking about you, Marc)
而是 silhouette 的崩解,
彷彿七年來這些男孩們的剪影不曾存在。
K 走馬上任以後,Dior Homme 之於我,
不過是另外一個 Luisaviaroma 偕伴 Eluxury 的昂貴法國品牌,
所有的,曾經令人盛愛的,已隨 Hedi 遠去。

Fashion 幾年之內變化萬千,
過去一年之內 Dior depreciates so much everywhere,
including Hedi's garment,
新的,有奇怪名字的不同國籍設計師紛紛又在巴黎開展。
但從十八歲到二十五歲之間,我心裡有塊地方,總要留給 Dior Homme。

Thursday, December 4, 2008

Valediction in San Jose。

我不記得關於這個城市的諸多細節。

來來去去這麼多次,總是匆忙,
急得連好好喝口咖啡,或休息,或吃一頓好飯的時光都嫌多餘。
若不是因為妳,這城市同我有什麼相干?
不過是每回往 NRT 的中點,
國際線的第二航廈既寬敞又窗明几淨,
但 DFS 只有一丁點兒大,櫃台小姐是親切的日本歐巴桑,
許多年的五六月,或是更遲的夏日,
我在這裡往外看的是無盡的加州藍,
近處有些許感覺很隨意的植物,往往在夏日開得極盛放又鮮豔,
帶點紅的紫,不像花朵一樣掙扎,開了滿滿一樹,綿連整列。

但我不再願意想起等待去 NRT,或是 Kansai 的心情,
如同我也想不起在安和路上牽著妳跳躍步穿越馬路,
以某種因為年紀尚輕而覺得大風浪皆承受得起的傻氣,
穿過許多台北灰濛的日出,與潮溼夏夜裡的湍湍不安,
想一直的,好好的,把妳抱在懷裡,無暇多管外頭有什麼風雨。

於是原訂計畫是細細地聽妳說些分隔以後的兩三事,
就坐在兩張有禮貌分寸距離的椅子上,
老朋友一般,因為了解,
所以再傷心的,也說得像清粥一樣事不甘己,
好似那些過眼,側身以後比雲煙還要淡緲。
但在擁抱裡,妳的槴子花氣味拍打著我,
連同一點點過度溼潤的睫毛膏,與手掌裡的溫暖觸感。

這次離開妳的時候,我以為我終於不再傷心,
至於細節,只好同妳的氣味一起收執在 lesportsac 裡,
暫時無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