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14, 2010

Farewell, my lovely。_121905

預備送走幾個月貼在身上,刷紋因此鮮活,多了些記憶痕跡的牛仔褲,
竟像婚禮上把女兒交予別人那般不捨。

小心翼翼捧起她裝袋滌洗,
添之最能豔麗色彩的專家洗劑,
以食指腹緩緩揉平十三盎司的彆扭,
拇指隨即扭開她的雙扣腰際想舒緩一點點滾筒帶來的折皺,
她沒有矯情地發出聲響說妳怎麼捨得,
我也不是忘了與她揮汗交纏的盛夏,
任性起來就拿她抹泥土機油。

於是送走不合身的牛仔褲像預習如何與情人道別,
時間駛過一點點,還能記得妳的好,
妳的 rusty wash 與 faded blue,
偶而又想起便把檔案資料逐層翻箱倒櫃,
You'd better remember I love you still.

Farewell, my lovely.

I quit。_120106

You've come a long way.
You crouch like a naked cat,
straddle between my finger and eyes discovering a new wonderland.
You pretend to sniff at it, but in fact you need to taste it.
You stare at me as if we sat side by side,
but you dont feel like holding hand in hand.

You would brush your collar bone to lure me,
finger my hair like guitar string,
lick my ear like cream fraiche,
cover your curve with satin stream.
Your tongue tilts on every lip.

You know you are a candy cat.

You walk as you intend to let sensation prevail,
then you said you wanna drop it as if you'd never had.
You've comforted me much,
every scent of you reminds me of obsession and heartache,
therefore, I quit.

Dreaming, I was dreaming。_042807

夢境的開頭很簡單,不過是妳,和我,
在兩年半前的石階上,開始說話。
那是一個人們說異常多雨的秋季,寒氣倒還好,
卻每每在十一點過後,不知從哪飄來的 storm 會傾盆落下,
撒壞了日前遺落的藍色麋鹿條紋襯衫,滴滴答答窸窸窣窣,
又填滿了家裡小泳池的情緒。
而我聽不見自己的心跳也看不著自己的影子。

大約那個季節裡,
乘客與駕駛座中間的隔閡不過一個半手掌寬,
卻在爭執時變成沈默的高牆。
我並不清楚彼時對陌生語言並不十分熟悉的蠢蛋我,
如何想盡辦法把腦袋裡的情緒轉成能夠表達的文字。
You must have great patience at the time, like you do now.

夢境是 photo stream,
把發生過的酒醉或清醒片刻轉成一張張的靜止。
我不應該記得這麼多的細節,
可能是房裡依呀的銀色破爛沙發床與Sobranie煙霧,
Mojo patio上妳的眼睛襯著街燈探望過來,
我以為妳就要狠狠地在我身上刮過一道痕跡,
I allowed you to trash me anyway。
Boat party 裡妳捧著高腳杯從甲板深處踏進我的心底。
衣角是白色帶粉紅印花的 pucci 雪紡紗,
妳把左手的五指伸長,陷入背脊起伏的凹痕裡,
扯著我的衣領在角落輕輕地跳了一首 jazz,
不必華麗的迴圈,也毋需 ball room 柔光,
只要湊在耳際,嚐一點 Bvlgari 的白茶。
我可不會說什麼妳一笑讓人以為時間都要靜止,
我想好好記得那些無比貼近的時光,還有妳準備離開的前一晚,
全放進潛意識的抽屜。

夢走到 fin,天色比昨天更要藍亮,
所以我把自己晒成那些夏天的顏色,
再走過 Lake Austin Boulevard,
I know I was only dreaming。

Sunday, November 28, 2010

"I turn 5 today"。

小鬼 Elena 昨兒個用家裡的室話打來,我盯著那212的區碼和聯絡人名字瞧,雖有一種橫禍終於飛來之感,最後還是若無其事地接起來。

無甚大事,只是這小鬼打來告知我她五歲了。
我在電話另一頭有些摸不著邊際的想:
奇怪,她不是水瓶座的嗎.....
才發現原來是小鬼自己別出心裁的胡說一番。

在電話的背景裡,我聽見Christina毫不遮掩的笑聲,
小鬼好聲好氣的問我,"妳會來我的生日派對嗎?"
我心裡突然有一點甜滋滋的感覺,然後一些歎息。

Tuesday, November 16, 2010

Solitude。

騎車與跑步雷同,一旦熱起身來,
世界只剩自己和呼吸,肌肉亢奮/疲乏,
在每個腳步之間,調整呼吸與速度。

跑步的時候我計算自己的腳步調整均速,
衝刺,緩下,再衝刺,緩下,然後跟著平均速率,一直循環。
騎車的時候注意平路衝刺和上坡/的步調,
drop shoulder, tuck tailbone and stomach, go。

最近下班回家的途中,我常想起奧斯丁,
空氣裡稍冷的滋味,一人在路上跟單車獨行喘息,
一區沒有路燈也沒有住宅的地段帶著漫天鋪地的漆黑,
空氣裡不分四季總飄來尤加利葉的味道。

就著車燈畫出的小小亮白原點,我繼續往前拍動著踏板
心跳聲和喘息從來不平靜(我後來終於瞭解我上班騎車的均速相當快),
遠處後方傳來的汽車輪胎囓著柏油路面的聲音,
但那不要緊,不要緊,我想。
在每個 interval的3-5分鐘裡
我在南洛杉磯的大路上保有我想要的 solitude。

Saturday, October 30, 2010

2010 離開以前。

在它臨走之前,應該寫點什麼紀錄一番,
畢竟不是個太差到讓人垂頭喪氣的年份,
工作私事興趣旅行全結在一塊兒,
冬天又快到了,(我並不是為了想去滑雪作藉口),
這一年也終將結束。

花了一些時間找回落失的平衡,我該要一如往常地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安逸與時間的換算總是拿捏不好,真糟糕。(笑)
不論是往前,或是顧盼,
在停留的時候規劃休息之後要往哪走,
restless 的時候記得照顧自己的需要。
有些時候我羨慕朋友們成雙同居的生活,
有時我竊喜獨居的假日不必應付任何人的需求,
倘若找不到一個中立的完美平衡,
那麼我希望不論如何,都要讓自己開心。

例如洛杉磯和陽光遍佈的海灘城市逐漸帶來了些許家的感覺,
我愛極城市裡的各式樣食物,家旁邊的暖沙和能騎車的山丘,
但卻沒有感受到長久停留的意義。
於是,也許某天我真決定住膩了這裡,那就是該搬家的時候。
以前背著行囊回台灣時總有些困惑,
我是回來這裡 (return),還是離開以後再度探訪 (visit)。
家的定義早已在過去六年的遷徙中變得極具流動性,
台灣早已不是公元兩千年的樣子(老娘可不想花五十塊買一份鹽酥雞),
奧斯丁少了沙灘和大都會的多層性,
洛杉磯目前雖好,我卻無法想像做一個 angeleno。
不管居住在哪裡,我都是個外國(地)人,
不管去了哪裡,我都能(得)想辦法適應。
i dont know how to deal with myself with this regard yet, but i will surely figure it out.

夏天以後,訓練菜單逐漸地上軌道,
跑步和騎車綜合訓練對增進心肺功能有很好的效果,
雖然有時還是不免因為憂鬱或天氣或其他蝦米事耽擱了,
總體來說約達八十分。
騎車上班省油錢乃屬功不可沒,
但那些省下來的錢與許多額外的投資都砸到腳踏車上了(默),
因此完全沒有感受 eco-saving 的魅力。

從今年一月以降迷上的滑雪,
我大概已經從五月就不識相地念得週圍的人耳朵長繭,
於是只得紛紛被迫同意跟我一道前去大熊湖或野象湖好讓我閉嘴。
並且因為今年尚無渡長假,積假許多而我已經排好至少三次的滑雪行。(耶~)
所以,希望今季絕對不可摔壞身上的任何部位以外,我想至少要學會跳。

同時,confession of shoe lady 得到了完滿的結局,
最終以 150 米錢的破檯價入手。
感謝我一語成讖的 yoox,請明年再接再厲的不景氣和下殺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