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州的這幾個月,
就算這句話聽起來還好似我是個德州居民一樣,
我可是很清楚,
我與 town lake, Hyde Park, etc 像是分居後的情侶,
沒什麼復合的可能性不說,
連週末隨意見面、喝茶吃閒飯的機率也微乎其微了。
最近終於拾起過年左右訂的書當飯後娛樂來消磨時間,
跟沙發旁邊的德法佬著作不同,
幾本都是沒什麼驚人營養的 easy read。
怎麼從這些隨意爬寫的橫書文字裡想起別的事情已無甚要緊,
大約是其中某本讓我好好地想足了一回做女侍的痛苦,
以及如何在半年有餘的人生青黃不接期,同時依賴兩個女人。
"Austin is like my second hometown"
我常對問起的人如是說,
隨他們難以想像吧,
我不過是這龐大的都市裡,從成千上萬,
說著有腔調英語的黃種人取出的一枚小樣本兒。
他們無法明白,Austin 像台北一樣,
我從來無法將那裡稱作是是"家",
但在 18-22,22-25的年歲裡,
認識了一些人,花費了一些隨意的時光,培養了一些無聊的嗜好
喝了不知如何計數的蘋果馬丁尼和哥倫比亞黑咖啡,
當然,掉也了很多滴淚水,
然後,雖不像小說寫得那麼灑脫地,或是哭泣地離開,
終究是分離了。
我思念 Lauren,
但那與真實的感覺有多少相關,卻很難言明。
關係始於各取所需,在最後即將結束的關卡上,
才發現一段感情不論開始或結束都很模糊。
某些日子裡,我常想撥電話給她,
問問她 Austin 還好嗎,
是否還一個人去吃飯,喝咖啡,看球賽,
一月的天氣像去年一樣冷嗎,
妳還喜歡在 deck 上抽一隻菸,
之後懶洋洋地靠在我身上,討些親暱與擁抱。
而我不想談論的是,兩杯馬丁尼後,
妳身上的 212 隨著酒精蒸散在我失焦的眼前,
另一個燥熱的九月午後,我惡作劇似地推妳入泳池,
換來自己也一身溼淋淋的被拖下水。
泳池邊,青草剪潤的溼泥氣味被九十度的太陽烘烤著,
妳要我順著水波浮力緊緊摟住妳。
然後,許多週四夜晚,與週六早晨 brunch,
我們見面,擁抱,談天,吃飯,飲酒,做愛,
就像任何一對因為生活繁忙而無法頻繁見面的情侶,
連金錢的回報,我們也打理的如是自然。
"I am so in love with you and just want to help you out"
妳說。
我從不曾與任何人說起,
妳好似短暫的、熱切的夏日湖邊晨霧,
我在離開與待下之間踟躕。
當妳說,
"if you are wiling to settle down in Austin...“
我終究還是別過頭去不想繼續聆聽。
於是,連回眼看妳都沒有辦法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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