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的開頭很簡單,不過是妳,和我,
在兩年半前的石階上,開始說話。
那是一個人們說異常多雨的秋季,寒氣倒還好,
卻每每在十一點過後,不知從哪飄來的 storm 會傾盆落下,
撒壞了日前遺落的藍色麋鹿條紋襯衫,滴滴答答窸窸窣窣,
又填滿了家裡小泳池的情緒。
而我聽不見自己的心跳也看不著自己的影子。
大約那個季節裡,
乘客與駕駛座中間的隔閡不過一個半手掌寬,
卻在爭執時變成沈默的高牆。
我並不清楚彼時對陌生語言並不十分熟悉的蠢蛋我,
如何想盡辦法把腦袋裡的情緒轉成能夠表達的文字。
You must have great patience at the time, like you do now.
夢境是 photo stream,
把發生過的酒醉或清醒片刻轉成一張張的靜止。
我不應該記得這麼多的細節,
可能是房裡依呀的銀色破爛沙發床與Sobranie煙霧,
Mojo patio上妳的眼睛襯著街燈探望過來,
我以為妳就要狠狠地在我身上刮過一道痕跡,
I allowed you to trash me anyway。
Boat party 裡妳捧著高腳杯從甲板深處踏進我的心底。
衣角是白色帶粉紅印花的 pucci 雪紡紗,
妳把左手的五指伸長,陷入背脊起伏的凹痕裡,
扯著我的衣領在角落輕輕地跳了一首 jazz,
不必華麗的迴圈,也毋需 ball room 柔光,
只要湊在耳際,嚐一點 Bvlgari 的白茶。
我可不會說什麼妳一笑讓人以為時間都要靜止,
我想好好記得那些無比貼近的時光,還有妳準備離開的前一晚,
全放進潛意識的抽屜。
夢走到 fin,天色比昨天更要藍亮,
所以我把自己晒成那些夏天的顏色,
再走過 Lake Austin Boulevard,
I know I was only drea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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