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香港。_040505

那是環海的陸地,七月溽熱但帶海風,一二月涼得像小黃瓜。
passport 裡入境出境記錄紛沓,
每每過了幾個季節以後又要回去,
年中順便帶著太多轉換回憶,
步入機艙,伴智齒疼,忽然就是左駕的巴士,
起伏在窄窄街口忽地找到飯店吞吐旅客,
向上攀附的街道老擁擠,條條貌似單向,
路街走滿了人,像 Harajuku 那樣多的人。

海港城的休憩椅上抽煙配甜死人可樂或比較不酸的跨國拿鐵,
路邊 7-11 熟悉,但賣幾乎不同的菸
不小心走到銀座廣場,跟銅鑼灣 Sogo 眼神交會又離開,
要踢踏到時代廣場著實累人,
金百利裡頭的小商店掛滿 Keith Haring,
還有借一隻菸留電話電郵的女生。
遺漏了 Bravo 又遍尋不著無印良品,
停在糖朝旁邊佇立發呆望望陰天,欲圖刺激隱形眼鏡流淚。
從市區井般機場到鮮亮赤臘角,
某種法定年齡便悄悄來到,
於是混進蘭桂坊偷酒喝,憂傷還是襲來,
街上的人群逡來歡散,行人光鮮如 Jet,
怎麼光景太喧放,在小店吧邊談悲傷寂寞聽來都成故事,
於是我丟下第一第二第三根菸蒂,踅到上環預備回程。
尖沙嘴常一忽忽就不對脾胃,
卻又捨不得放著一個海港只有一個海港城的 slogan 左轉坐地鐵去,
在裡頭迷途,走進飯店或酒家,突然轉頭又是法國黑白衣物。
銅鑼灣要走上好大一圈取捨慾望的先後順序,
stylehouse 兩個穿的襯極低調身上有好聞香水味男生
替我把毛衣線衫和米奇老鼠裝袋,還開心笑著說哪裡可買華美的鞋。
izzue 的可愛女生叮叮咚咚跳躍著問台北什麼好玩好吃,
一口北京腔錯覺忽隱忽現。
中環連菸都比別人貴五元,
Alain Milki 開在往逸樂的小街上,門外有眼球睫毛不寫 optical,
Sergio Rossi 一襲黑鄰上海灘做生意,
置地連卡佛賣妳的 Manolo Blahnik 與 Jimmy Choo。

陸羽茶室小籠點心所費不貲,要點心配茶喝還得起早,
牛雜撈麵公司三文治叉燒乳豬飯都可佐菸與鴛鴦,
豆腐花芝麻糊木耳蓮湯還是老鋪好,
雞粥沒有雞,龜苓膏不等同茯苓膏,桂花糕還是天涼著吃,
時節到了就打包手提月餅數盒,順道上油麻地海味鋪領魚翅蝦米鮑魚。


而這些都是冬天夏夜,二月一月或七月的故事,
三十七度西被留在海港,霓紅努力千嬌百媚,整城到夜半還要閃耀不休,
而竟沒有人指責這樣燈火太黯淡,
黯淡到上坡小巷或街口麵攤凌晨三時唱起妳為什麼不回來,
香港永遠依然繽紛,我只好不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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