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J。_050308

J。

某日在 gym 裡頭,我又揮晃著啞鈴想甩出點蛋白質的堅實,
那五六七八秒躺在椅子上的時間,
奧斯丁空氣裡瀰漫的夏日氣味,又該是回台灣的時節。
而今年,月曆翻到生日那一頁,既沒有暑期假日,也沒有 AA 折騰三回的返家行程,
總之就是個不如願,心裡彆扭起來,怎麼也難痛快。

猜出沒有辨識號碼的電話來自何方並不困難。
我希望她快活,可惜這些年來,越是簡單的希望越難達成,
不論是離開,或是抵達,台灣美國內陸或是香港,
J 的生活依舊,而我卻緩緩察覺一部份的她正急速地衰老。
能衰老到什麼境界,衰老以後又是什麼,我並不清楚,
只有在每次 random 的越洋電話裡頭猜探彼此的心意。
每次談話以後我著實盼望她能開心一些,卻老是摸不著為什麼她只在情緒低落時來電,
i mean, i'd like to share her splendid moment as well.

這一年,我已然二十五歲,一世紀裡頭的一個 quarter,
卻已想不起來當初是如何希望保護和疼愛 J,
還以為能在她的深夜與我的晝日之間找一點能填塞關懷的空隙,
彷彿這不過是兩三年來的一件小事,
來不及拾起兩人掉落在安和路上的親暱
遺忘在Kansai 機場看見她提著手提包步出登機門的興奮,
也遺忘香港的半島和紅勘,最後,連大廈門牌與手機番號也下落無蹤。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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