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East Coast。_090306

或許是八月的奧斯丁著實太過炎熱乾旱,
又或許是我家附近雖然湖光山色,卻沒有星星點點的滿天燈火,
我一個人坐在水岸旁的咖啡館邊偷網路邊想念東岸的細節,
有些時候例如一個人開車或是在gym大力呼氣舉起什麼重量,
這些細節的渣滓就會偷偷摸摸地篩過我那日日如一的生活,
例如說t的鴨子鬧鐘,總和我的呆板手機兼鬧鈴不大相同,
c 家陽台望出去的大片漆黑與方格線狀狀霓紅閃爍,
我當初在這裡丟下的煙頭,
不知道有沒有砸在哪個衰尾路人的大衣肩上。

於是我和 t 說了許多,也和 c 說了許多,
我們日日夜夜叨絮不停的描繪,訴說,傾吐,嘆息,
多到該是把整個夏季的說話配額都用盡,
做個書生的職責不過是念念書寫寫文字打屁,
書到用時方恨少,話到出口才嫌多,
t搬去東岸以後,我撓執的倔脾氣又發作,
不必上課的日子,晝日可以只說兩句話,
excuse me; can I have a medium coffee for here?
然後等待 t 可能打來,把一天的份量在凌晨給說盡,
或是 t 沒有打來,那就把這些細語塞進夢的枝節裡,
偶爾笑得咯咯響,偶爾哭泣,偶爾不是為了同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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